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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女性】“害怕了吧,好好道歉,或许我还会原谅你”,听到这句话,她笑了(图)

2021-10-19 来源: 女孩别怕 原文链接 评论0条

今天,就想给你介绍这样一位叫莉莉的女孩,她今年28岁,云南人,在昆明生活。

这周,她将努力成为一个带着两个孩子的单亲妈妈——开始离婚。

很难想象,如此坚决离婚的她,曾一度爱得发狂,爱得迷失,爱得听不下去任何人的意见。

然而,当婚姻成为她生活的阻碍时,她很快意识到:不能抱着幻想不断妥协,而是要坚决地说“不”。

如果你也在婚姻里走失了,这个故事也许会给你勇气,让你认清现实。

01

那些你回避着的、没有勇气面对的问题,终究还是躲不过的。

今年7月中旬,我正在上班,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的座机号码打来电话。

电话一接通,就开始核对我的姓名。

核对无误后,她说,她是地方法院民事调节阶段的调解员。现在有人起诉我,要求离婚,并要两个孩子的抚养权,问我是否同意调解。

“不同意!”

当时的我,木讷而机械地走出来了办公室,大脑几乎一片空白,说出这简单的三个字后,仿佛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。

这一天,还是来了,他终于不想再演戏了。

今年五月,大女儿上了幼儿园,小女儿也断奶独立了,在家当了四年全职妈妈的我,重新回到了职场。

我原以为最大的困难将是适应工作以及处理人际关系,但没想到,我最大的阻碍竟是来自我的家庭,来自与我朝夕相处一起生活了五年的丈夫。

从不同意请保姆,到请了保姆不允许保姆跟我说话,这个在外文质彬彬、博学儒雅的大学教授,在家竟有这般冷漠的面孔。

忍了一个月,我实在承受不住这种日复一日的冷暴力,向爸爸倾诉,跟他说这样的日子我再也过不下去了。

“婚姻嘛,忍一忍,这辈子就过去了。你还要去起诉吗?起诉是要吃大亏的。”

听了爸爸的话,我害怕了,就像从小到遇到问题时那样,我又像鸵鸟似的把头埋进了土里,麻木地回到我那冷冰的生活。

这个我从小长大的西部的小城,一到夏天就酷热难耐,但麻木的人却似乎感知不到丝毫温暖。

电话那边例行公事,回复说原告将会交一个诉讼费,就算是正式起诉我了,我将会在一个月左右收到法院的通知,请保持电话通畅。

挂断电话,我站在院子里,被动接受这个选择,但竟出奇地感到了一丝如释重负。

甚至终于感受到了夏日的温暖,还有一丝轻松。

02

他的出现,恰到好处。

我是一个在离异家庭长大的孩子。我妈妈是一个强势的人,自初中爸妈离婚后,妈妈就更加全面掌控我的人生了。

爸爸逃走了,我却逃不了。其实,我也从未想过逃跑。

“你有画画天赋,去学设计吧。”

“虽然你在国内最好的学校学习珠宝设计,但是咱家根本没有人做相关的工作,就是在烧钱。回来吧,回到大院来,我们也好照顾你。”

妈妈按部就班地规划着我的生活,我也不动脑子欣然接受。因为我一直就知道,我自己是个能力不强,没有闯劲的人,或许听妈妈的话,是我最好的出路。

我唯一的一次叛逆,就是当初坚定而任性地选择了他,糊里糊涂地结了婚。

那是2015年,那时我才22岁,但妈妈却已经开始焦虑我的婚姻大事了。

我在体制内相对封闭的环境已经生活了4年了,早已厌倦了。但妈妈始终觉得我的工作是我在婚姻市场上最大的优势。

而我,那时候其实刚刚结束了一段恋爱,整个人对于感情疲惫得要死,那时我也固执地认为,只有婚姻才能给我保障,结婚了以后,这辈子都不再有担忧了。

我在妈妈给我推荐的相亲软件上,设置了年龄、收入、学历等限制条件,筛选过后,符合标准的没有几位。

而他,却是最令我心动的——

大我10岁的年纪,博士在读,在做期货生意。

这一切都与我身边的男孩子太不一样了。

他,就这样闯入了我的生活。

加了微信以后,他的微信头像是一副油画,朋友圈的内容也都是和艺术相关的,聊起天来也是轻松愉快文质彬彬的样子。

有崇拜、有迷恋、有好奇、有诱惑,我就这样对他上头了。

如果人生是随机开启的盲盒,那时的我自视是最幸运的那一个,在想结婚的时候就遇到了一个在我眼里堪称完美的结婚对象。

03

婚前就暴露出来的问题,终究会引爆在你的生活里。

最开始,因为刚刚相识,重视自己的形象和对方的体验,彼此都有点绷着。他的性格习惯中,有相当一部分自律的成分,放在生活上,一切皆完美。

时至今日,即使经历了生活的鸡零狗碎,回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,我依然嘴角不自觉地上扬。

那时候的他,整齐的头发、理得干干净净的手指甲,甚至连车里都是一尘不染、规规整整的。一如网上聊天时的尊重和有分寸,让人觉得异常踏实。

认识一年以后,他向我求婚了,那年我23岁。

我们对情感和生活方式的处理是不同的,情感上我习惯直接感性的表达,生活上也就跟着自在随意,不拘小节。在交往的一年中并不是没有摩擦和争吵。

但爱情中的我,却是麻木的,觉得这些都是正常的,都是可以磨合的。

我记得,有一次争吵荒谬至极。

那天我们在餐厅吃饭,他很凶地对服务员喊,让她尽快给我们上菜。

他一边用手大力地拍打桌面一边大声喊着服务员,我从未见过他如此歇斯底里。有一些害怕,也有一些生气,我问他,为什么这样不尊重人呢?

“对待这种服务人员,你对她好,她们是不会为你好好服务的。”

这样高傲不尊重人的话,估计也就只能说服当时“天真”的我了。

面对他的“巧舌如簧”,我竟然还能找到替他开脱的理由。也许是劝自己相信自己的眼光,毕竟是自己选的“完美”男人。对,就是上了头。

后来,更荒诞的事情发生了,他告诉我,他曾过一段短暂的婚史,因为女方总是算计他家的钱并且不做家务而离婚;同时,他也不是做期货的,而是体制内的公职人员。

面对谎言,我虽然有点懵,但是好像下一秒钟就说服了自己:没什么,隐瞒也是因为爱呀。

于是,面对父母的反对,我用他跟我说的话安慰父母,年龄大一些更会照顾人,有过短暂的婚史一定会更懂得珍惜婚姻、珍惜我。至于工作,虽不像期货这样挣钱,可也是一份正经体面的工作,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。

有人说,在客观上不想在爱情中获得什么,才会在主观上做好迎接爱的准备。

而那时的我:特别想逃离自己的原生家庭以及目前压抑的体制。结婚这件事就等同于“独立生活”,有自己的家庭,可以自由安排自己的时间、金钱。

一想到这些爱带来的好处,我头也不回地就撞进了和他的婚姻。

04

唯唯诺诺、卑微讨好,似乎是我从小到大的底色。

生了大宝后,我放弃了外人认为大好的工作,专心在家做家务、带孩子。

在大宝一岁半的时候,我们计划要了二胎。

那时的我,再次陷入到了世俗的观念里,觉得儿女双全是成为一个幸福女人的唯一定式。

这种偏执的认识再一次给我的婚姻加上了一层滤镜,美化了很多现实难以接受的问题。

因为那时他博士还没有毕业,而我还有上一个单位给予的一笔数目不小的“补偿金”,所以不论是家庭还是生活,哪怕是买孩子日常用品的开销用度,我都没有花过他一分钱。

我认为,感情就是很纯粹的东西,是不需掺杂任何金钱的成分的。加之手头也并不缺钱,我也一直没有把这件事当作什么太大的问题。

让我难以接受的其实是,我们吵架越来越频繁,他对我在情感上开始打压和无视。

而频繁的争吵自然会影响到我的心情,但却依然不影响我洗衣做饭带孩子。或许在他眼里,我与他认为“态度好就不好好服务”的服务员没有什么区别。

“做的什么跟屎一样,你自己吃吧。”一天,他把碗重重地摔在桌子上,把筷子扔在地上,拂袖而去。

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知道伤心的,当我意识到伤心的时候,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。

我已经忘记了那晚我们为什么争吵,我只记得,那天孩子们已经睡了,我怕把孩子吵醒,也从心里不想跟他吵。

“能不能不要吵了,还是孩子爸爸呢,怎么还这么幼稚……”

那是我第一次反驳他,他怒了把眼一瞪,然后用手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。

“我还幼稚?我比你大十岁,我博士毕业,你还有资格说我幼稚!”

那双相亲时曾经让我动心的白净纤长手指,现在正指着我的鼻子,甚至高高举起,几乎要扇到我的脸。

而我,因为恐惧,默默妥协。

从小到大,我最擅长的事就是妥协,似乎我妥协了这件事就可以装成没发生过一样。

05

他的一切行为都有冠冕堂皇的借口。

随着孩子一天天长大,告急的还有我的钱包。

我早已花光了我的“补偿金”,而他不给我一分钱。

最心疼女儿的永远是妈妈,不知道妈妈在哪里知道了我的处境,她没有说话,只是每个月固定地在我的卡里打上一笔钱,让我手头可以宽松点。

我也开始绞尽脑汁地想赚钱的方法,我开始瞒着他做微商——一个我曾经以为会让人很没面子的职业。但我就是想证明自己有赚钱的能力,还幻想要获得他的尊重。

后来遇到疫情,实体经济瘫痪了,我微信上的生意变得很好。但他却认为“你就是被洗脑了,做的事也是让人看不上的事情。”

面对这样的羞辱,我很崩溃。是否能得到他的尊重已经变得不重要了。甚至于,我第一次开始打心眼里看不起他。

准备大宝上幼儿园的那段日子,我们看了很多家幼儿园。

我很心动一家国际幼儿园,我觉得这个价格也是我可以负担得起的,丝毫没注意到,他悄悄变黑的脸色。

回家的一路上,他都冷着脸不说话。

直到吃晚饭时,他说:“不然我们把新房子卖了,住到老城区吧,那边幼儿园便宜。”

“为什么?你每个月的工资拿不出这个学费吗?”

“凭什么我给学费?你当妈妈的不能拿学费吗?”

那是我第一次反抗,反常地没有主动拿钱支付学费。僵持不下,是他父亲帮他出了这笔钱。

我从没花过他的一分钱工资,但一个天天工作、声称忙事业的男人竟然连孩子的学费都支付不起。

这一刻,我第一次觉得,我的婚姻真的可笑至极。

06

后来,爸爸给我介绍了一份工作。

我依然觉得,我所经历的生活,或许不过是万千女性悲哀的集合。

婚姻里剩下一地鸡毛,我也只能在职场上多努力了。

我很珍惜爸爸给我介绍的这份工作,虽然从基层的岗位做起,但我却依然十分开心。

还没开心几天,我就被他妈妈叫去谈话了。他和他妈妈坐在我面前,面是色铁青地问我:是不是要脱离这个家。

我坚持上班,家里不得不请保姆带孩子。但我那亲爱的丈夫,不让保姆跟我说话,他和他的家人几乎都跟我零交流。

一次保姆跟我说了一句话被他看见。他跟保姆说,如果再有下次,就会把保姆辞退。

很明显,他想从感情上孤立我,折磨我。而我,并不想放弃我的工作。

07

面对我的不妥协,他一直在积蓄着怒火。

爆发是在一个周六,我本没希望过一个温馨愉快的周末,但也渴望可以好好地休息两天。

傍晚,他去接大宝放学,当他钥匙把家里的门打开的那一刻,“国骂”随之就闯入我的耳朵。

他一下冲进客厅,脸几乎就贴到了我的脸上,指着我的鼻子大骂,让我以后离孩子远一点。

原来,他这样歇斯底里,只是因为他去接大宝放学,大宝说一句:“我还是想让妈妈接我。”

已经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。

那天晚上,在睡梦中,我感觉到了一双手仿佛在扼住了我的喉咙,让我难以呼吸。

在梦中惊醒的我,看着身旁熟睡的两个女儿,瞬间清醒。

我下定决心,这个婚非离不可,没有转圜的可能。我决不能再这样生活下去。我甚至觉得,跟他一块生活,早晚有一天,我会被他杀死。

接到法院的离婚起诉后,我一直在他面前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。直到他忍不住了,问我:

“接到通知了吧,是不是害怕了。不过,你如果承认错误,好好跟我道歉,或许我还可以原谅你。”

话音落下的那一刻,我笑了,是发自内心地觉得他可笑。

2021年8月6日上午,我假借带着孩子出去玩,实则是准备好离婚了,但我不想放弃我的两个孩子。

当我带孩子驶出地下车库,那个家逐渐消失在后视镜里。我真的再也不想回头了。

就在本周,有关我们离婚的一审就要开庭了。真正办完离婚手续可能还要经历一个漫长而未知的日子,好在是开始了。

我不是被他们家禁锢的奴隶,也不会再妥协和逃避了。

关键词: 女性情感离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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