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日一谈5.11-5.17(组图)
一
早晨我们由地铁到了成田机场,准备搭乘南方航空公司的飞机回上海。
不料值机人员宣布由于空中管制我们的班机得延误两小时,好在航空公司给每个乘客1000日元餐券以示安慰,一下子候机楼的各个餐馆变得宾客盈门。
四日三夜的东京游终于结束了。
东京是个国际大都市,几天的时间是绝对不够的。
东京的白天是清洁的,东京的夜晚是灿烂的。
东京的街上行人很多,东京的地下行人更多。
东京的轨道交通特别发达,密密麻麻布满整个城区。
不同线路的轨道交通是交汇节点上都是商铺,东京的实体店十分强劲。
东京的服务意识非常到位,酒店的工作人员遇见客人都会鞠躬问好,使得我不得不回礼,让我的颈椎得到很好的段练。
街上食铺极多,可没见啥人在行走中嚼食。
东京的外籍劳工很多,不同肤色的人都以相同方式来接待你,感觉更是一种享受。
这东京游是充忙的,愉快的,劳累的。
希望能再来慢悠悠的一次东京游。
一到浦东机场我们就直奔磁浮列车,体验世界上第一条磁浮列车终于如愿以偿。
可是今天磁浮列车只开到时速300公里,远没达到它超过400多公里的时速,有点失望。
今天得开始河南北京行了。
二
早晨二哥冒雨送我们到虹桥火车站,我们将乘开往太原的高铁回家。
这条线路打破了我原有的京沪铁路走沪宁线的固有想法,而是走太仓、常熟、张家港直接过长江到泰州、海安、盐城、宿迁到徐州,而后进入陇海线直抵郑州。
苏南的三个停靠站都是江苏省经济发展的热点城市,列车沿途几乎都是城市化的痕迹。
过了长江,泰州、海安、盐城、宿迁也都是工业化程度很高的。
工厂的烟囱,哪怕是发电厂的烟囱都慢慢的冒着白汽,完全没有我小时候的课本上写着烟囱冒浓烟才是兴兴向荣的描述。
宿迁更是新能源的基地,我家的第一期用的太阳能板就来自这里。
苏北的变化真大。
列车到了徐州,就往西左拐进入河南省。
河南省粮食大省,田间很是广阔整齐,一眼望不到边。
列车开得很快,可我看到田间小路停泊着不少家用车。
记得80年代有照片拍的农民穿着西装挑担下地,很是时髦的。
如今农民开着汽车下地,真是鸟枪换炮啦。
如果他们还是开着新能源车下地,更是赶上时代最高浪潮啦。
连农民也开上新能源车,中国的产能不过剩也过剩啦。
下午五点一过就到郑州了,我们终于到家了。
感谢太座给我一个在中国的家。
三
昨天是母亲节,我们从郑州乘城际列车赶往太座的娘家,去看望老年痴呆瘫痪在床上的丈母娘。
由于疫情我只在视频中见过老泰山和丈母娘。
老泰山去世后,丈母娘就由太座她们三姊妹照顾,身体在疫情中日益衰弱,整日昏睡在床上度余生。
目前是大姨子一人在照顾丈母娘。
当然也请保姆,周日保姆需要休息的。
丈母娘脸部十分干净,大姨子把她服侍得到位。
一会丈母娘睁开眼睛直直地看着我,清澈的眼睛中那份慈祥暖了我的心。
我知道她的意识中是接纳了我。
我好想有个“丈母娘看女婿,越看越喜欢”的情景啊。
其实就在此间。
太座带着我去看了大相国寺,她跟我讲述了她的童年就在大相国寺的对面度过的,无数次地在大相国寺中玩耍和学习。
当年开封文化站就设在大相国寺中。
大相国寺里的千手千眼观音栩栩如生,每只手和眼都各异不一。
殊不知这座大相国寺与京都的大相国寺渊源很深,倒是我们在京都没有去那里的大相国寺观光。
我们又去了包公祠,这位黑面的文曲星是千百年来弱势群体期盼社会公正的心理平衡器。
如果包公还在任相国,他面对无数的陈世美根本就束手无策,再铸更多的铡刀也杀不完。
四
5月12日晚上几乎是十点,我在沉睡中被太座的闺蜜到来叫醒,她是特地从焦作开车赶来接我们去她家。
我是无可奈何昏昏沉沉极不情愿地在她豪华的家中睡了一夜。
13日早晨她就拉我们去了太行山的最南端到云台山。
一到云台山就让我马上兴奋起来了,巍峨的山峦一下子耸立在你的眼前,人马上变得很微小。
我们乘园区大巴到了红石峡。
红石峡据说有30多亿年的演变过程,有点像西澳自然之窗看到景色差不多,不过人不是在远处观望,而是在其中一个坡台一个坡台上下走,一座石桥一座石桥心颤过,一条隧道一条隧道侧身穿。
那水那石那植被那峰峦,秀美、幽险、雄伟,让你目不接暇,惊心动魄。
人是心旷神怡,激动不已,腿是关节疼痛,疲惫不堪。
我们从红石崖到底部乘电梯上升近70米,走在紫荆花组成的花廊里,人放松了,感到这次来云台山真是来对了,来值了。
不住地感谢太座的闺蜜的极情邀请。
下午我们还去了凤凰岭和茱萸峰。
茱萸峰就是唐代诗人王维写下“独在异乡为异客,每逢佳节倍思亲。遥知兄弟登高处,遍插茱萸少一人。”的地方。
王维写给在山东的兄弟的诗,如今成了老百姓在重阳节登山的脍炙人口的传说。
不过此山离山东很远,离山西仅有几公里。
茱萸峰顶上立着一块石头,上面刻着“此生必登”。
今天我等上了茱萸峰,王大诗人,你好,此刻不插茱萸也多一人啊。
五
在游玩云台山时,太座的闺蜜提出去郭亮村看看绝壁长廊,我立马就赞成了。
郭亮村地处太行山深处,有80多人家,400多口人。
千年来村民们祖祖辈辈进出村子都靠天梯上下。
我们住的民宿的女主人说她走过一次天梯,害怕得从此再也不敢走了,可见这天梯的惊险程度。
1972年郭亮村人硬是凭自己的双手,用钢钎、铁锤经历五年时间,凿出一条1000多米的隧道,让天堑变通途,村里人进出再无危险。
太行山古有愚公移山,感动上帝,而移山。
今日同在太行山的郭亮村人,他们自己就是上帝,生生凿出隧道,感动了世人。
如今郭亮村以“绝壁长廊”成了人们游览避暑的胜地。
要得富,先修路。
郭亮村人以自己的本能和超前的意识和意志,在1970年代修凿这样生存路、致富路。
现在郭亮村几乎所有的人家都投身在旅游行业中,每家都有几辆车用于接送游客和运输物资,每家都建起楼房,增加房间接待游客。
原先被鄙视的山里人,如今成了被羡慕的挣钱人,而且能凭劳动挣到大钱。
我们住的这家民宿,一开门就能看到大山,夕阳和朝日尽你观赏。
呼吸着满含负离子的新鲜空气,使你精气神格外爽朗。
峡谷中有小溪,溪中还有小鱼在游穿,你会感觉大自然的美妙。
四周的绝壁,让你惊叹。
如果往下看,定会使你腿发软,补多少钙都没用。
郭亮村有销售纪念品的长街,有保存着原样的旧房子,也还是在销售纪念品。
愿想你的风也把你吹到郭亮村去看看。
六
昨天整整一天我是大门不出,二门不迈,在休息调整身体,又似乎在闭门思过。
我在回顾我们离开珀斯的这一个月。
我们去了新加坡,去了大阪,去了神户、京都和东京。
我们去了上海,去了河南。
在河南去了郑州,去了开封,去了云台山,去了辉县的绝壁长廊。
我与太座牵手五年,因为疫情,仅在澳洲去了一些地方。
这次离澳走的地方多些,就像一次浪漫的蜜月旅行,给我们身心一个极大的满足。
我们都曾是婚姻的失败者,且进入老年了。
尽管认识多年,但走到一起共同生活,也是不容易的。
年岁大了,彼此的适应能力都差了,当然包容性也强了。
这次迟来的蜜月旅行,让我们更加体会到相互扶持的重要性,就如我们搀扶着颤颤巍巍地走过石桥那样。
我们在阳光下,我们在峡谷中,我们在清溪旁,我们在花廊里。
我们牵着手慢慢地走,有劳累,有酸痛,更有韧性继续走。
生活并不总是甜蜜的,也会有些那么苦涩的。
可我们得把生活过出个甜蜜来,尤其是老年人活得就让夕阳像朝阳一样光彩。
在云台山顶上竖着一句诗人王维的佳句,“千里姻缘一线牵。”我们的生活就在寻找那根线啊。
七
昨天我们几个在珀斯五湖四海相识的朋友相聚一堂,善良更是从商丘乘高铁赶来聚会的。
珀斯华人回国后相聚,我想最早是我们上海会发起的。
当时我们上海会搞了好几个年度的“上海会 双城会”,主要目的是联络朋友们的感情,凝聚大家在珀斯乡情乡谊。
后来双城会就有各地的朋友们从河南、湖南、广西和江苏赶来参加,初显出我们是五湖四海一家人。
应该知道五湖四海搞返乡同胞聚会比上海会搞双城会困难多得多,毕竟一个城市聚起一些人容易。
这次聚会可以说是临时起意,是我们到了郑州才联络在豫的朋友们的。
有人有事,有人路远,还有人没有联系方法,所以就我们六人相聚了。
我们在珀斯五湖四海相识就是有缘,能在郑州相聚这缘分就更浓烈啦。
由于疫情我们几乎有五年没见了,不讲“老乡见老乡,两眼泪汪汪”,倒也是相见十分亲切十分激动的。
说不完的话,道不完的情。
大家讲述着自己的生活,探讨着中国和澳洲的异同。
交流使大家相互更加贴近,愿我们的友情能在澳洲、在珀斯发扬光大。